“那個,表哥是吧,我們哥倆出去辦個事,這小玫呢,先托付給你看著照看,就幾個小時??!馮先生,代我翻譯一下?!蓖跫詈驼鹾醯淖筝x不同,心細的他臨出發(fā)前還不忘安排下龍玫的事。
“先生這是要去哪兒,我,我可否一同前往?”龍玫沒等馮尚作所謂的翻譯就趕緊對王吉宇說道。
龍玫這一趟可不僅是拋夫離家出走了,這還隨兩個男子進了春樓,又住了這一天一宿,她自己很清楚這年代她做的這些事兒讓已經(jīng)她無法在大宋地界以外的地方生活了。
“哎,這個事你不方便跟著去,放心啦,我們辦完了事就過來接你走。要不,這個你先拿著?!弊筝x說著把兜里從孫家“借”來的那些票票一把就都塞進了龍玫的手里。
講真,左輝這波操作真沒別的意思,按著丫在二十一世紀哄女朋友的經(jīng)驗,到了這種時候你就得買口紅,假如口紅不管事就上包包,倘若連包包都鎮(zhèn)不住場了那就得買亮晶晶的鉆石了!這手塞錢的操作也就是長期被女票軍訓(xùn)的基操而已,真沒什么別的意思。
可惜此情此景,不僅在龍玫以及她那個大茶壺表哥眼里成了剛被利用完就要被人打發(fā)走的征兆了,就連受命來接受王吉宇、左輝領(lǐng)導(dǎo)的馮尚也都認為左輝就是這個意思了,畢竟以他的審美大腳丫的龍玫也就是姿色一般而已。
“小玫,我們會回來接你的,呃,這些東西,你就先替你左大哥保管著?!蓖跫畹故强闯隽她埫登榫w有些不對了,但是軍情緊急容真容不得他慢慢和這小媳婦解釋了。
若說王吉宇、左輝這倆貨倒也算不得什么鋼鐵直男,也就是帥得有點過分平時都是女孩哄他們的時候多一點罷了,加上小媳婦身為十九世紀末的女性,這思想和二十一世紀妹子的想法也是有著天壤之別的,這倆貨看不出什么端倪也實屬正常。
“你留下,盯著那女子的表哥,若有什么異動就”馮尚說著就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馮尚落在左輝、王吉宇身后幾步出了青樓的院門,隨即招來了一個精壯的男子,囑咐他看緊龍玫的那個大茶壺表哥,倘若事情有變就殺人帶著龍玫找地方潛伏下來。
盡管當年馮尚最終也沒能投入中堂大人的門下的,但是舊社會官員那套察言觀色的套路他卻是已經(jīng)練了個成了,嗯,這本事似乎也是這個時代有意仕途的讀書人的基操吧。
左輝、王吉宇是什么身份馮尚倒真是猜不出,但是就憑路處長剛才在那個會出聲的小匣子里說的那句話,也足夠讓他為之作此安排了。
“老九,再沒有接到新的命令前,你們一切都聽那兩個人的。”這就是路小北在電臺里和馮尚說的唯一的一句話。
馮尚在來香港前和路小北也只是有過一面之緣罷了,所以這通訊器里路小北的聲音無論失真與否,他也都是辨不出來的。
但是“老九”這個稱呼就足以說明,在小匣子里發(fā)話的人是那個要你三更死閻王不敢留你到天明的路處長了,因為在那次會面中,那個一襲白衣袖章上有紅色十字標記的女人說過,老九這個代號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路處長所轄的軍情處向來處事特立獨行不受約束,據(jù)說對于自己頂頭上司的各種出格言行,身在遼東的那位太子多數(shù)時候也都只是哼哼而已。
現(xiàn)在處長大人居然要把自己在香港經(jīng)營的基本盤全都交給眼前的這兩個年輕人,可見那這倆人的身份非同一般了。嗯,的確挺不一般的,連趙老板本人也都特么沒見過這么不一般的,要么就送純平民唄,你特么給倆個演過警察的,你讓我往哪兒歸類呀?
那左輝左大人是看得出來是作了那吃完抹嘴走人的打算的,但是那個王吉宇王大人卻也看得出是對那女子有點戀戀不舍的,倘若大局一定王大人回頭想起這小媳婦,而這人又給禍禍沒了,倒霉的可不就是我們這下底下辦事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