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酒席?”聽到那大腳小媳婦的喊聲,那領頭的清兵一臉狐疑地打量著這兩個被他們圍著的男子。
從這領頭的清兵臉上那我書年得少但也不好騙的神情來看,這貨對于小媳婦那套赴宴的說辭是持懷疑態(tài)度的。
畢竟此時的新界還不是日后的新界,這九龍城寨周圍盡管不能用一片荒蕪來形容,但離那也差不了多少了,這倆人再傻再迷糊也不能從赴宴的道上岔到這兒來吧?
“哎呀,總算是見著你了,表妹!我們哥倆這不是走迷道了嘛!”盡管也發(fā)現(xiàn)了周圍的環(huán)境和小媳婦的說辭出入甚大,但左輝這會兒也只能硬著頭皮去接小媳婦的話頭了。
“副爺,你們這是作甚啊?我倆表哥只是走迷了道,你們用不著動刀動槍的吧?”小媳婦這一路小跑也有點岔氣了,緩了一會兒才說道。
“你是何人,敢在這九龍城寨前大呼小叫?”這領頭的清兵叱喝道。
“喲,副爺,您還知道這是九龍城寨前,不是九龍城寨內啊?”這小媳婦敢出聲搭救這倆憨貨也是有所依仗的。
“哼,你一婦道人家”這領頭的清兵被小媳婦點破后依然是不依不饒的。
“副爺,這點小心意您收好了,權當給小女子這倆表哥冒犯貴地賠個不是啦!”小媳婦并不等那領頭的清兵把話說完就往他手里塞了一包小碎銀。
“哼,就這點碎銀,你打發(fā)叫花子???”領頭的清兵掂了掂手里的小布包后說道。
“副爺,我過來時看到附近有英夷的火槍隊在巡街,這事兒鬧大了可就不好收場了!”看到來軟的不行,小媳婦也就不再低眉順眼地賠不是了。
相比起這倆高顏值的憨貨,小媳婦對于新界以及九龍城寨的認知可高了不止一個檔次了。
盡管她也搞不太清楚所謂的《展拓香港界址專條》里的具體內容,但是小媳婦卻很清楚這九龍城寨外邊的事是不歸那帶辮子的清兵管的。
講白了,只要出了這九龍城寨的寨門,你哪怕是對著那些城寨里清兵脫褲子撒尿,他們除了向港英當局報案投訴之外,那是真拿你一點辦法也沒有的。
“哼!嚇唬誰???我懷疑你這倆表哥是偽宋的探子!哼,哼,這英夷的火槍隊來了,你們怕是更難脫身了!”這領頭的清兵顯然并不愿意輕易放棄這塊道口的肥肉。
很顯然這貨是清楚宋英之間是交戰(zhàn)狀態(tài)的,想著一旦扣上大宋探子的帽子,別人就不好把英夷的火槍隊給引過來了。
“嚯!這位副爺可真是火眼金睛啊!我這倆表哥可不就是正兒八經(jīng)的大宋人咯,你要怎的嘛?”小媳婦臉一揚眼一翻這也是光棍得很啊。
小媳婦這話一出,嚇到的可就不止那些圍著他們的清兵了。連王吉宇、左輝都嚇出了一身冷汗了!小姐姐啊,您是來救我們的還是賣我們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