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好像分裂成了兩個她,一個說,“沒關(guān)系呀,接受他吧,反正那個人也不愛你,你難道不能找個喜歡自己的嗎?”
另一個潑冷水道:“你在妄想什么呢?你忘了自己做了什么了嗎?”
這瓢冷水兜頭潑來,讓她五臟六腑皆生出了冰棱。
貪慕手心溫?zé)嵊帜茉鯓樱?br/>
這天實在是太冷了啊。
“阮總那里……怎么樣了?”問道。
阮望將空調(diào)的溫度調(diào)高,注視著前方,道:“沒什么結(jié)果?!?br/>
對上趙齊修疑惑地雙眼,阮望解釋道:“這群所謂的專家得出的結(jié)果跟之前沒什么兩樣?!彼虼?,似乎是很不滿意這樣的結(jié)果,“什么狗屁專家。”
趙齊修捏著安全帶的手松開,手掌被勒出的白印被鮮血侵占,片刻后恢復(fù)如常,就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車子轉(zhuǎn)過一個彎,天上的雨下的大了,雨霧下,趙齊修松了口氣。
狹小的空間溫暖舒適,趙齊修手掌松了又握,不自知的放松身體。
“我聽陸然說,姐姐很喜歡你做的香,她用完之后就能睡個好覺?!比钔蝗坏?。
趙齊修僵硬了一瞬,方才還閑適的身體瞬間緊繃,她牙齒咬住了口腔里的軟肉,悶聲道:“嗯?!?br/>
“謝謝你?!鼻胺绞羌t燈,阮望轉(zhuǎn)過臉來,目光真誠。
趙齊修再次糾緊了安全帶,語氣干巴巴的:“不客氣?!?br/>
雨霧下的青年,有著如同水墨畫一般的眉眼,干凈,透徹,靈性,趙齊修的舌尖察覺到了鐵銹味兒,但她非但沒有停下來,反而更加用力。
一直到了趙齊修的住處,兩人都沒再說話。
趙齊修在他的注視下上了樓,她走到拉進(jìn)窗簾的窗戶邊,透過縫隙注視著那輛不肯離去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