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斯嶼眸光微閃,看向前方,壓了壓微揚的唇角:“嗯,什么時候?”“下周六,爺爺?shù)膲垩??!薄昂??!辟R斯嶼勾唇,又想起什么,轉(zhuǎn)頭看她一眼:“不過你爺爺壽宴這天去,可是相當(dāng)于南家做臉,你甘心?”桑寧眼神冷了幾分,爺爺?shù)膲垩纾囟ㄊ且髷[宴席的,這種場合讓賀斯嶼去,那南家不知能長多少臉面。她又怎會看不出南家的小心思?前腳才把她踢出公司,后腳就迫不及待的要利用她扯著賀斯嶼給南家撐臉面。真以為她好拿捏呢?桑寧牽唇,眼里卻沒有笑意:“去是要去的,可到時候是做臉還是做人,得我說了算。”賀斯嶼心情愉悅,管她想做什么,反正這次去了南家,他們就算是徹底過明路了。名正言順。驅(qū)車回棕櫚灘,桑寧回家還是照例先洗澡,她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要洗澡。賀斯嶼難得沒糾纏她?!澳悄阆热ハ窗?,你洗完我再洗?!彼Z氣隨和。桑寧眨了眨眼,他現(xiàn)在怎么這么正常了?她還怪不習(xí)慣的。“還不快去?我給你切點水果,洗好吃。”他順手拿過她的小包,給她放到臥室去。桑寧看著他散漫的背影,不知不覺的,她漸漸有了和他在踏實過日子的感覺。她彎唇,直接進(jìn)了浴室。進(jìn)了浴室,她關(guān)上門,她下意識要隨手反鎖,忽然又覺得好像有點沒必要這么防著他。他現(xiàn)在很安分。她直接打開了花灑,隨手挽起發(fā),脫掉了衣裙。賀斯嶼聽到浴室里水流聲響起,這才拿他的手機,撥通了她的電話。她的手機鈴響,他動作隨意的從她包里把手機拿出來,心情愉悅的看一眼來電顯示。屏幕上歡快的跳動著:【三分糖蛋糕】他眼里的笑容微微一滯,怎么還是三分糖?!這都過多久了?這小沒良心的!他掛斷了電話,放下手機,大步往浴室走。桑寧看到浴室的磨砂玻璃門外有人影靠近,以為他催她,喊了一聲:“我還要洗頭,等會兒再吃水果。”下一秒,浴室門被推開。她呆滯一下,猝不及防的就看到他推開門走進(jìn)來了。在進(jìn)門的那一瞬,他眸光凝滯,她赤身裸體的站在花灑下面,水珠砸在她白皙的肌膚上,又迅速滑落,勾勒出曼妙的曲線。他原本郁郁沉沉的漆眸,瞬間晦暗?!澳阍趺础彼谝淮卧谶@樣亮堂的環(huán)境下被他明晃晃的打量,耳根瞬間漲紅。“嘭”一聲,他反手關(guān)上了門?!啊彼麅刹骄妥哌M(jìn)花灑的水幕里,任由花灑的淋下來的水將他的白色襯衫打濕,兩臂將她環(huán)繞,低頭親她的臉頰,聲音低?。骸拔蚁肓讼?,還是一起洗節(jié)省時間?!鄙幰е溃骸澳憬o我,滾出去!”他直接堵上了她的唇。他渾身都要炸了,滾出去是不可能的,這輩子不可能?!斑怼鄙幠_步一個踉蹌,后退兩步,后背直接靠到了墻上,冰涼的墻面讓她渾身一個激靈,他已經(jīng)追了上來了,一只大手摟住她的后腰,將她往他滾燙的懷里帶,讓她遠(yuǎn)離了墻面,靠到他的懷里,任由他索求。他身上的白色襯衫和黑色西褲都已經(jīng)濕透,原本正式的一套著裝,此刻喧囂著肆意的瘋狂。滾燙的大手在她赤果的身上肆無忌憚的遊走,桑寧被吻的幾乎要喘不上氣,渾身發(fā)軟,兩手揪著他的濕透的襯衫,那雙明亮的琉璃瞳漸漸染上了霧氣,臉頰緋紅。他一手握住她的腿,五指陷入肉里,漆黑的眸子鎖著她,炙熱的氣息噴灑在她唇瓣。“我是幾分糖蛋糕?”她呼吸凌亂,霧蒙蒙的眸子忽然閃爍一下:“不,不知道?!彼Z氣警告:“嗯?幾分糖?”“一分!”她賭氣的道。他掐住她腰身的手一用力:“再說一遍?幾分?”她咬住唇,泄出嚶嚀:“三分。”“只有三分?”“五分……”他并不滿意,填滿了欲念的漆眸沉沉盯著她,像是一頭發(fā)狂的野獸:“到底是幾分?”她咬著唇,臉頰已經(jīng)紅的要滴血,終于繳械投降:“十分……”他吻住她的唇,呢喃又纏綿的聲音帶著警告:“立刻給我改回來?!薄巴?,王八蛋……”凌晨三點。她終于推開他,綿軟的翻了個身,側(cè)身背對著他,白皙的肌膚上遍布曖昧的痕跡,凌亂的發(fā)絲散在軟枕上,呼吸明顯的起伏著,平復(fù)。他從身后靠近,她下意識要躲開,他已經(jīng)圈住了她的腰,將她翻了個身,面朝他。她以為他還要發(fā)瘋,抗拒的伸手推他。他卻牽起她的手,解鎖了她的手機。然后點開他的備注,刪掉“三分糖蛋糕”,重新敲字:【草莓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