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宋寒霜道出琴奴之名,三人都警惕起來,段成弘神色微稟:“怎么,你見過她?”
見過?何止是見過,她那位便宜師姐,可是好幾回直接貼臉輸出,只是未能得手罷了。
“嗯,她如今是尚書府楚小姐的丫鬟,此前她就已借楚小姐做擋箭牌,屢次設(shè)計(jì)我?!?br/>
也真是難為了琴奴,為了要宋寒霜這條命,能委身在楚月淮這樣的人身邊。
古有勾踐臥薪嘗膽,如今則是琴奴為了復(fù)仇不惜為奴為婢,誒,小了,格局小了。
做什么不敢直接動手?還得借一下楚月淮的勢,這不是往自己身上糊屎,得不償失么?
不理解,宋寒霜搖了搖頭。段念與段成弘聽出不對,察覺她回元京后經(jīng)了不少麻煩。
兩人一致剜了容塵一眼,一時(shí)之間,容塵宛若受婆家白眼的小媳婦,教宋寒霜心疼。
“大師兄、師父,你們別介??!我回元京后是非多,與二師兄絕無關(guān)系。何況為了不惹人懷疑,他不好與我直接接觸,遑論來往頻繁?我不是都應(yīng)付得來?”
見自己的師父與大師兄這般,宋寒霜心里直打鼓,世間會有熊孩子,大抵皆因有這樣的家長。一旦有事不問緣由,不論如何先怪大的那一個(gè)。
“與其責(zé)怪二師兄,我們眼下最緊要的……”
“小姐!”院外傳來聲響,斷宋寒霜的話頭,緊接著綠瑤就步履匆忙地走進(jìn)來。
她并不知家中來了客人,一抬眼見到滿院子的人,嚇得腳步一頓,隨后匆忙鞠躬問好。
“綠瑤見過段毒師、段公子、國師大人?!本G瑤一連念了幾人的名字,心下驚疑不定。
段公子不是在南疆么?怎么會在元京?她出去沒多久,他們怎么就聚在了青臺院。
段毒師面色和善,見到綠瑤先是笑了笑,隨后嗔怪道:“綠瑤,你身為霜兒的貼身奴婢,竟不能把霜兒照顧好。在南疆的時(shí)候,你的蠱術(shù)莫不是白學(xué)了?”
雖說是嗔怪,但他的語氣并不是開玩笑,宋寒霜聽得頭疼,怎么又開始開罪旁人。
“師父,您可是錯(cuò)怪綠瑤了。近日發(fā)生種種皆是我自己粗心大意之故,不干綠瑤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