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性子急躁,因著在刑部便把性子修的沉穩(wěn)了些許,卻不知為何,對上江錦安時那股子躁意卻怎么也克制不?。骸澳阍褐腥诉B半分規(guī)矩都不曾有,你便是這樣做主人家姑娘的?”
江錦安披著外衣,月光之下,姑娘身影被拉長,腰肢細弱,似輕易可折斷的柳枝,她站在階上,有風吹過,檐下竹鈴發(fā)出清脆響動,衣擺隨風蕩起,襯得人更加單薄。
江錦安眉心輕輕蹙起,江淮來這一趟是為了自己院中人沒有規(guī)矩?
青竹齋離這里甚遠,按理說這響動怎么也傳不到青竹齋去。
還是有人給江淮告了狀,她往江淮身后瞥了一眼,雪梧正被摁在地上,其余人也都在,也不知是哪個耳報神去告的狀?
眼波流轉間,心中已經(jīng)有了對策。
“長公子這是責怪我?我院中從前也不曾出過這樣的事,自從兄長裁減我院中人手后,這院子里日日都是如此雜亂?!?br/>
從前在掖庭里江錦安被人栽贓也不是第一次,推脫責任這種事,學的多了,自然也是信手拈來。
她院子里的人都是江淮做主留下的,要么是老太太院中出來的,要么是從小跟隨她長大的翠微,余下外院幾個都是沒什么主心骨,偏聽偏信的墻頭草。
人人都知道她在府里不受寵,誰又會把她放在心上?
“這些人當初都是兄長做主留下的,也不是我說了算的,我又又如何管得了她們?”
江淮眸中情緒翻涌,眼中光芒陡然一暗。
府中人又不是傻的,江錦安不受寵愛,這些人自然也是墻頭草一般,江錦安又如何管的住她們?
是自己莽撞了。
江淮心中升騰起酸澀,是他急躁,見院中亂作一團便來興師問罪,卻忘了這一切因由都是因為自己而起的。
想起今日沈越洲來時說的話,江淮讓人把沈越洲拿來的東西交給翠微:“這是越洲特地送來的,聽說你今日在宮中受了傷,可有大礙?”
沈越洲?
江錦安淡淡應了聲:“并無大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