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唐百衣只覺得背后一熱。
好像一個堅硬溫?zé)岬男靥艙涞箟荷稀?br/>
耳邊充斥著汩汩涌入的黃沙,似是要把自己埋沒。自己選擇了撲進(jìn)沙漠,口鼻全部被砂礫捂死,窒息到不行。
如果自己能堅持到閉息的最高記錄,那么或許還能挨過去。也或許,自己會生生憋死在沙地中。
一聲悶哼。
唐百衣還是低估了地理環(huán)境。
沙漠陽光毒辣,在烈日暴曬下,沙子滾燙到可以煮熟雞蛋。
自己臉剛貼住砂礫,忍不到兩秒,就后悔了!
這已經(jīng)不是被蟲子啃噬干凈,還是窒息憋死的問題,而是活生生的炮烙啊!
全身貼緊滾燙鐵板的那種炮烙,還是自發(fā)主動上刑。別說憋氣了,正面被燙了個正著的唐百衣只想立馬滾進(jìn)蟲浪中,哪怕是被啃干凈,也比慢慢烤焦的好。
咸魚遇上油鍋,烤完正面,翻個身烤背面。
嗯,沒兩分鐘就可以出鍋開吃了。
“呼——”
唐百衣重重地仰起頭,滿嘴的黃沙。然而就在自己想要看一眼世界最后的陽光時,耳邊嗡嗡轟鳴聲消失不見。
嗯?蟲浪呢?沒了?
唐百衣翻過身來,看到的是拍了拍全身沙塵,沒事人一般的斗笠小廝。
蟲子呢?那么多蟲子呢?
唐百衣狐疑地望了望沙地,探腳搓了搓砂礫。不會是,鉆到沙底下去了?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