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管家淚眼渾濁,用衣袖擦了擦眼角,“我把那些藥拿到醫(yī)院,找我的朋友檢查了一下,藥被換了,換成了普通的維生素。”
顧天南淚水涌出,“我對他不薄啊,我把整個公司都給他了,他為什么要這么做?難怪我的腿總是這樣,難怪每次他都能算好時間去給我拿藥,厲辰啊厲辰,你怎么能這樣對我?我把你當兒子,你就真的一點都沒把我當成你爸爸嗎?老顧,你說,這是為什么呀?”
一把年紀了,妻子背叛,女兒不成器,他最倚重的兒子居然換掉了他的藥,不想他身體康復!
顧管家一聲長嘆,“是啊,厲辰少爺在擔心什么呢?他把公司管理的這么好,就算你身體康復了,等你老以后,也一樣是要交到他手中的,他為什么要這么做?不過還好,董事長,他只是給你換成了維生素,雖然對你的身體康復沒什么作用,卻也沒壞處?!?br/>
顧天南悲從心來,“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是我做的孽,我辜負了徐慧,也對她們兄妹沒盡過一天的責任,他這是在恨我啊,顧管家,你說,我是不是很失敗?”
管家拿過紙巾給他擦了擦眼淚,“董事長,你曾經(jīng)在商場叱咤風云,擁有過一段美好的愛情,也曾經(jīng)有過一個美滿的家,如今又得償所愿,有了兒子,怎么能說失敗呢?”
這話不能說是諷刺,但聽起來卻真的有點諷刺。
“我這輩子呀,其實什么都沒得到過,到頭來,不過是一場空。”顧天南從未有過的孤獨和失落。
管家將他手中那份文件撿起,“離婚協(xié)議?董事長,你真想好了?”
顧天南搖頭,沉默幾分鐘后,說道,“先放著吧,把你拿回來的藥給我吃點,我不能一直這樣,我得站起來,明天繼續(xù)陪我去做復健。”
“是,董事長,你說的對,人哪,到最后能依靠的,還是只有自己。”管家把藥瓶打開給了他幾粒。
……
金睿約了顧星辰吃晚飯,為了避嫌把蘇淺也叫了過來,蕭墨寒晚上有應酬沒陪著她。
顧星辰說想吃烤肉了,趁著蕭墨寒有事,偷偷去吃,免得他又大驚小怪的。
金睿說,“米蘭的婚紗設(shè)計大賽開始了,希望你能拿出自己滿意的作品來,這次還是由億盛來推薦吧?”
顧星辰一手托著下巴,“我真的有點印象,我曾經(jīng)做過一張婚紗設(shè)計圖,但想不起來是什么樣的了?!?br/>
蘇淺說道,“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你重新再做一張就是,憑你的才氣,還怕做不成嗎?”
金睿點頭,“蘇淺說的有道理,你再重新做一張吧,忘掉過去的那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