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識織就的蠶蛹之中的吳塵整整待至天明破曉。
神魂之上揮之不去的危機感這才消散殆盡,鰲鱉老者加之三名木簪男子早已離開。
徑直蹲下身子,半依靠在樹干底部的吳塵著實是松了口氣。
沒想到看著不打眼的鰲鱉老者會是個玄皇后期修士。
任是吳塵反應(yīng)遲鈍也知道暗幽谷密林之中定時會有大事發(fā)生,而且只會是很大很大的事,不然這一個個尋常近乎不可見的玄皇修士也不會接連來到這暗幽谷密林,真當(dāng)是來旅游不成?
不過這機緣只怕是跟他吳塵沒有太大關(guān)系了,轉(zhuǎn)念想起被自己敲詐一筆的面館食肆老板,吳塵忽然覺得這一個個懷著目的的修士怕是難以達成目的,畢竟這一群中三階修士可都在李八兩那個上三階強者的眼皮子底下蹦跶。
就好比一個六、七旬的縛雞老人,大搖大擺的拿著金條從一個壯碩強盜面前晃來晃起,難不成還指望這個強盜懂得什么尊老愛幼不成。
只怕是一群竹籃打水人嘍!
心想念動,充當(dāng)酒器的不倒憑空出現(xiàn)在吳塵手中,對著瓶口仰頭一小口,真的只是一小口遠不及小酒盞中一半的一半。
氣血如龍,可吳塵的武煉體魄同樣是餓如猛虎,數(shù)個時辰維持著神識蠶蛹聚而不散,消耗的可不只是神識,滿身的武力也是早已殆盡,若不是吳塵的識海是真真的浩瀚如海,只怕那個不知名的玄皇后期老者早就發(fā)覺吳塵身形。
氣血入體,一股股武力重新凝聚成形,奔赴游走于經(jīng)線脈絡(luò)之中。
數(shù)息之后,疲憊不堪的身軀又重新煥發(fā)抖擻甚至于猶有甚之。
龍涎米酒雖然也能補充伐缺的玄武力,但實在是太過于霸道,若是體魄稍弱則以此補充反而會造成難以彌補的壞處,所以在這方面遠不及靈玉的作用。
好在吳塵身軀體魄凝練結(jié)實,先前也飲了一整酒盞的龍涎米酒,也算是提前適應(yīng),此時少飲一些也不會太過于嚴重。
吳塵可不會以為自己是真正的占了什么便宜,當(dāng)然,就目前而論自己空手套得的龍涎米酒確實是占了很大便宜,可若是放在數(shù)十年近百年后,只怕李八兩那個上三境玄帝做夢都要偷著笑了。
未防再次碰到嚇?biāo)廊说男市奘繀菈m特地脫離原有路線,折中繞遠的選擇了另一條,雖然稍微的遠些但也好過于接連的躲避。
黑衣老者依舊是盤坐于雙木交叉間的凸起之上,閉目養(yǎng)神,口鼻之間既無靈氣吸涌亦無呼吸吐納,若是置于入夜的漆黑時分,只怕還會給偶經(jīng)此地的膽小修士一個大大的驚嚇。
青衣年輕人神刀門門主李近,早已離去,而黑衣老者卻依舊是穩(wěn)坐若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