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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以為一個時辰,至多半天怎么也就到時候了,卻不曾想這一站便是一整日,身邊進進出出的內(nèi)監(jiān)換了好幾波,梁公公也進進出出傳了好幾回話,太子蕭寒,還有豫王也來拜謁過了,可偏偏皇帝始終不理睬自己。
“今兒個來宮里時就沒聽說什么嗎?”太子蕭寒走到自己身旁時悄聲問道。
夕陽晚照下,一襲紅衣明朗,卻不張揚,儒衣垂絳盡是文雅之風(fēng),更襯得這冬日里的公子溫潤如玉。
“今早來得及,不曾聽說什么?!碧兆哮S想了想道。
蕭寒輕笑著搖了搖頭,似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般,
“李家大公子的婚事在正月初六,相卿的婚事定在了正月十一,說起來李尚書這可是雙喜臨門啊。”
陶紫鳶疑惑著,不知他這是何意,怎么偏偏提起了李家,心中的疑惑剛起蕭寒已然離開,根本不給她追問的機會。
是夜,月上西樓,陶紫鳶站的有些腿軟,實在是身體還沒有恢復(fù)過來。
終于梁公公從里面出來了,走到自己身前,笑著道,
“大人,陛下宣您進去說話?!?br/>
“好,謝……梁公公?!碧兆哮S抬起腳卻冷不防的沒有站住,差點栽倒了,好在有旁邊的內(nèi)侍及時扶著,這才不至于鬧出了笑話。
可這么一摔,也把陶紫鳶摔明白了。
方才內(nèi)侍在耳邊說了一句話——外面?zhèn)鞔笕擞幸庥诶疃樱且驗槔疃佣ㄏ禄榧s心懷怨恨,忘恩負義。
怔怔的走進殿內(nèi),梁公公把其他人帶了出去,大殿里只剩下陶紫鳶,還有那個半依在正位的帝王。
一襲玄衣在身,衣服上的金龍栩栩如生,那夜護著帝王的金龍?zhí)兆哮S沒有忘記,原來所謂的帝王龍氣是真的。
“站了一天了,知道朕為什么罰你嗎?”皇帝依舊在閉目養(yǎng)神,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卻也不敢讓人放松。
一個用心在看人的人,比眼神精明的人更加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