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四,你在一邊站著,我來和唐士子復(fù)盤!”瘦小老者擺擺手道,他的眼神似乎瞬間變得銳利了起來。
他本來干瘦瘦小的身軀之中,似乎爆發(fā)出了強大的精神,哪里還有剛才風(fēng)燭殘年,老態(tài)龍鐘的樣子?
一老一少,相對而坐,唐雨便開始擺棋。
擺到第十六手,唐雨便道:“丁兄這一手卻有些勉強了,以薄攻厚,乍看能有所得,卻撞厚了黑棋,結(jié)果卻是大大的虧損……”
老者眉毛一擰,眼睛瞟向一旁站立的丁小四,道:“你可聽明白否?唐雨士子說的是得失之道!”
丁儒低頭道:“嘿,贏了棋局,自然怎么說都有理。羋師您卻教導(dǎo),說要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置之死地而后生,難不成便不符合得失之道?”
很顯然,丁儒對唐雨的評判不以為然。
唐雨笑笑也不以為意,喜歡殺棋之人,下棋往往比較極端,棋局均衡這一塊要弱一些。
而羋姓老者臉色卻非常難看,重重的哼了一聲。
“唐士子,你我自顧復(fù)盤,我觀唐士子的棋風(fēng)大氣豪邁,卻不知是出自何人門下?”羋姓老者道。
“呃……”
唐雨沉吟了一下,道:“大人,我本來自秦國,來武陵城也不太久,卻沒有拜得名師門下?!?br/>
唐雨邊說邊擺棋,一口氣擺了八十多手,卻不再說對方的錯誤,只是對自己的一些值得商榷的下法一一點評。
一盤棋二百多手,唐雨慢慢的擺出來,中間沒有絲毫的停頓猶豫,一旁的丁儒臉色漸漸的變了。
羋姓老者深深的看了唐雨一眼,嘴唇連連掀動,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看眼前少年的年齡,分明還未及冠,一身中學(xué)士子服意味著還未踏入修行的門檻。
如此年輕的士子,怎么可能有這等精深的棋技?
“武陵四大書香之門,似乎沒有一家姓唐的,那這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