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最原始、最簡單的防滑鏈!
秦末年看著窗外,眉頭皺得死緊。陳雪英卻沒看到其中危機(jī),絮絮叨叨的,惹人心煩。
“末年,中午的飯菜可真好吃。沒想到縣里的師傅手藝,比公社好那么多!”
“老公啊,你說我堂妹他們在縣里過得怎么樣?我是覺得三丫挺苦的,不然她不可能那么瘦?!?br/>
“親愛的,你說我懷的,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啊。我希望是男孩兒,以后能頂門立戶?!?br/>
秦末年正隔著玻璃看司機(jī)師傅上防滑鏈呢,被這么叭叭叭的,都要心煩死了。
“你能不能閉上你那張喋喋不休的臭嘴!”
陳雪英:“......我嘴怎么臭了,我昨晚才刷過牙??!”
秦末年揉揉眉心,再次后悔娶了這個(gè)無知的鄉(xiāng)下村婦。真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深呼吸一口氣,指著窗外:“你就沒想過,咱們怎么回家嗎?”
要不是陳雪英說什么公社衛(wèi)生所的醫(yī)生醫(yī)術(shù)不行,他們也不會大老遠(yuǎn)的來縣里。
要不是陳雪英嘴饞,非得吃頓好的補(bǔ)補(bǔ),他們早就離開柳全縣,回家了。
沒等對方回答,秦末年就下車了。
陳雪英看著對方的背影,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她也不知道為啥,秦末年說翻臉就翻臉。
陳雪英從不會反思自己,總覺得城里人跟他們鄉(xiāng)下沒啥兩樣,喜歡說人八卦。
秦末年都警告過她好幾回了,她都沒當(dāng)回事,總把別人家的丑事當(dāng)笑話講給旁人聽。
這要是普通人家也就算了,可他爸是廠長啊。廠長家的兒媳婦這么說別人隱私,讓底下工人怎么想?
更何況,她叭叭的還有好些都是無中生有的。流言那么一飛,差點(diǎn)把人給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