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問的人多，買的人少。

    也是，十五塊還得加布票，換她她也不買。

    可不賣又不行，年底單位會考核。所以碰見個有意向的，就大膽推銷。

    陳雪林沒想到，看起來一般的衣服，上身效果竟然不錯。

    摸著布料柔軟，服務(wù)員還說不打皺、不起球，陳雪林就可恥地心動了。

    說實在的，來到七十年代，她還沒給自己買過衣裳呢。

    顧城點(diǎn)頭，彎腰提起陳雪林腳邊的東西，就往外走。陳雪林抱著兩件衣服，臉上笑開了花。

    兩人坐上車，再一次去了烤鴨店。當(dāng)然，提前換了裝扮。

    顧城往臉上貼了大胡子和大痦子，陳雪林也把面色涂得蠟黃。兩條凌亂的大辮子甩在身后，妥妥的流氓和村姑。

    “來，小菊，想吃什么隨便點(diǎn)?！?br/>
    顧城戲精上身，胸口拍得砰砰響。有誰往這邊瞅，他就惡狠狠地瞪過去。

    陳雪林怯生生地看了眾人一眼，才囁嚅著說：“烤，烤鴨！”

    顧城一拍桌子：“服務(wù)員！”

    按理來說，服務(wù)員是不會上前服務(wù)的，可看顧城那兇悍樣，服務(wù)員不想惹事，就耷拉著臉過去了。

    誰知剛過去就被人拽著坐了下去，服務(wù)員受了驚，剛想發(fā)火兒，就發(fā)現(xiàn)手里被塞了一張糧票。

    “小賈啊，我是你佟哥！”顧城壓低聲音，在服務(wù)員耳邊說。

    服務(wù)員一臉懵逼，佟哥，誰是佟哥？

    “吶，哥想多買幾只烤鴨，你覺得怎么樣？”顧城說的時候，手指捏的咔咔響：“放心，錢票管夠，只要你讓大師傅答應(yīng)烤，這包香煙就是你的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