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就起來接著打??！”

    “都被打下馬了，這輸?shù)妹髅靼装椎陌?！?br/>
    “就是啊！”

    “……”

    烏羽的吼聲還在上空回蕩，南看臺的觀眾們已經(jīng)開始不滿地議論了，原本支持烏羽的人覺得他輸不起不夠大丈夫，開始脫粉。

    秦氏抹著眼淚，烏桓勝了她開心，烏羽這樣她傷心，此時她的心情委實得復(fù)雜難述。

    小暖則怔怔的。烏羽方才的話里滿是戾氣，他不服的是誰，他為何不服，他是說給誰聽的，老天爺嗎，天……天子嗎？

    望了一眼天上慢過來遮住日頭的大片云朵，小暖望向北看臺的三爺。她太過弱小，這種場合沒有她說話的余地，只有靠三爺了。

    北看臺一片寂靜，沒有人敢看建隆帝此時的臉色，太后剛要起身給烏羽求情，嚴(yán)晟已跪在臺上。還不等嚴(yán)晟開口，皇后卻接到兒子柴嚴(yán)易的眼色，捂嘴笑道，“這孩子，上次討不到花燈是這模樣，這次奪不到武狀元還是這模樣，過了一歲，只長了年紀(jì)，還是這么孩子氣。”

    皇后一開口便把烏羽的話定性為奪不到武狀元耍小孩子脾氣，現(xiàn)場的氣氛便隨之緩和了些，太后則嘆了口氣，“都是哀家平日里太寵著他了?！?br/>
    再次坐實。

    “是兒臣日日鞭策烏羽騎射，尚有一絲力氣也不準(zhǔn)他服輸，是兒臣教導(dǎo)有失，請父皇降罪?！眹?yán)晟把罪責(zé)攬在自己身上。

    自己這三兒子確實是有一口氣在也不肯倒下的倔脾氣，烏羽真的只是孩子氣，那話只是不服氣，還想再比？建隆帝微微皺眉。

    難得萬事不沾邊的老三跳出來請罪，大皇子柴嚴(yán)昌本想趁機踹一腳，但無奈他被老三捏著把柄不敢開口，便給剛被去年被老三坑過的四弟柴嚴(yán)曇猛使顏色。

    柴嚴(yán)曇假裝看不懂，只盯著場上橫躺著的，在皇宮里比他還囂張的烏羽，暗道一聲活該！

    可柴嚴(yán)曇心中也挺佩服烏羽敢不要命地喊出那三個字。

    何止烏羽不服，試問這天下有幾人愿屈服？！三哥也就罷了，他柴嚴(yán)曇比大哥二哥絲毫不差，為何要他臣服？！

    皇上不看跪在面前的兒子，只盯著校場中的烏羽。左右看臺鴉雀無聲，陳祖謨眼睛轉(zhuǎn)了幾轉(zhuǎn)，在承平王耳邊低語幾句，承平王目露猶豫，陳祖謨繼續(xù)給他咬耳朵，承平王的神色漸漸堅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