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梓讓面黑如鐵地壓住女兒抽出的鞭子,吩咐道,“堵上他們的臭嘴,立刻堵上!”
待這二人的嘴被堵了,陳祖謨才終于得了機(jī)會說話,“大郎來了與陳某說他已與父母商量過,是秦大哥大嫂同意他出門的,你們這般不分青紅皂白地胡鬧算哪樁?”
秦正埔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若非是嘴被人堵住了,怕是他得用吐沫將陳祖謨淹死,張氏只比他更甚。
再次印證了秦家沒一個好東西的陳祖謨,不再看這兩張扭曲的臉,轉(zhuǎn)頭怒問秦大郎,“你講!”
秦大郎咬唇,“徒兒接到恩師的書信,因時間緊迫來不及與父母當(dāng)面商量,便給他們留了書信直接出發(fā)了。師命大如山,徒兒接了師命,當(dāng)然片刻不敢耽擱……”
張氏用舌頭頂?shù)糇炖锏钠撇迹瑥堊炀土R,“陳祖謨你這黑心肝爛肚腸的東西!你明知道我兒嘴聽你的話,給他寫信時你抱的是什么鬼心思以為哪個不曉得?老娘今兒當(dāng)著你老丈人的面問你一句你拿我兒當(dāng)什么,你是怕他考上狀元……”
還不等張氏罵完柴梓讓又吼道,“堵上,堵上!”
再再次印證了至理名言的陳祖謨也氣得要發(fā)飆了,他指著這一家三口罵道,“真真是不可理喻,秦意滿,自今日起你不再是我的弟子!立刻帶著你爹娘滾出去!”
秦大郎渾身冰涼,絕望道,“恩師,明明是您……”
“陳某是說你若有閑暇便來京中讀書,我也好從旁指導(dǎo),讓你更加進(jìn)益,三年后一鳴驚人!”陳祖謨疾言厲色,“走,莫再要陳某看到你們!”
柴智歲撇撇嘴,“妹夫這話說的奇怪了,過幾天就要院試了,就算你這徒弟現(xiàn)在考不中狀元,先考個秀才有了功名傍身也是好的啊。”
陳祖謨壓著火解釋道,“連中三元是何等風(fēng)光,若只是中個秀才也不過爾爾罷了,有甚名氣!”
“可……”柴智歲又想問,卻被大哥一個眼刀子止住了。
陳祖謨還是解釋道,“陳某是上科狀元,論理此次科考的狀元不會再從濟(jì)縣出,所以陳某才讓大郎將目光放在三年后,哪個知道,他竟,竟……不說也罷,走,你們走!”
柴智瑜早就聽不下去了了,立刻讓人將這一家三口塞上馬車立刻送走。
張氏上車后狠狠踢了壓住她的婆子一腳,拔出嘴里的破布再罵道,“我呸!好你個陳祖謨,欺負(fù)我兒子年紀(jì)小是不?你這花言巧語偏偏傻子還成,還騙想騙老娘?!你給老娘等著,你們都給老娘等著,看我回去找我外甥女婿給大郎做主,你們這些人——”
張氏的手指在馬車前站立的傻子們頭上劃了一個圈,“一個都逃不了,你們給老娘等著!”
罵罵咧咧地夫妻倆被帶走后,被罵是傻子的一家人個個拉著臉。真真是讓人憋火,真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