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安靜的死寂,他的聲音像是簌簌的雪花,泛著寒涼。
“是。”
保鏢們答了這么一句,恨不得多長兩條腿,幾乎是逃似的離開了這個房間。
陸涼城這才睜開眼睛,伸手摸了一下額頭,看到手上的猩紅,瞳孔一縮,將那沾滿血液的手指放在唇瓣上,撲鼻的血腥味瞬間傳來。
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受傷了,他都快忘了自己血液的味道。
昨晚醉酒之后,他感覺到有人在靠近,還以為是服務生,沒想到是個女人。
他低頭,看到手腕上的咬痕,清晰的幾個牙印,傷口也在紅腫著,滲著血絲,看來還是只牙齒尖利的女人。
“清理一下?!?br/>
他說了這句,重新閉上眼睛,躺在了椅子上,整個過程都很平淡,可是這種平淡,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讓人覺得可怕。
一旁的醫(yī)生這才小心翼翼的上前,拿過棉簽沾了消毒水,清洗著他的額頭,上了藥后,連忙拿了紗布,仔細包扎。
做完這一切,他松了口氣,打算退出去,面前這人卻突然睜開了眼睛,眼里是隱忍的怒火。
“再打一針狂犬疫苗?!?br/>
醫(yī)生渾身一頓,這么前言不搭后語的話,弄得他滿頭霧水,可又不敢多問,只能翻出疫苗,緩緩注射進對方的身體。
“陸先生,狂犬疫苗要打五針才行,這是第一針,以后每隔一個星期還得打一針,直到打滿五針。”
陸宴城淡淡垂眸,“嗯”了一聲后,不再說話,手腕處的那個牙印現(xiàn)在還疼。
醫(yī)生見狀,連忙收拾醫(yī)藥箱,從這個房間退了出去。
房間里轉眼就只剩下陸涼城,他的手里握著那條項鏈,手指緩緩收緊。
這一刻的他哪里知道,他把那女人當做瘋狗,而那女人,竟然也敢把他當做賣身的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