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桃溪睡醒時,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
堂屋里,楊海夏獨(dú)自坐著,面前的桌上擺著一盤煮花生,一杯酒。
桌子邊還放著煤球爐,爐上擱著一個陶盆,陶盆里有水,熱氣騰騰的,里面擱著幾個小竹筒。
楊海夏也沒喝酒,只一粒一粒的剝著花生,也不吃,就這么剝著,然后在面前胡亂擺放。
另一邊靠墻的地方,還擺著兩個竹簍。
竹簍不是家里的,里面裝得滿滿的,也不知道裝的是什么東西。
“爸?!睏钐蚁吡诉^去,疑惑的看了看桌上的花生,叫了一句。
“起來了,飯在灶上熱著,自己去拿?!睏詈O念^也沒抬。
“他們?nèi)四??”楊桃溪看了看里外,發(fā)現(xiàn)不僅夏擇城不見了,其他人也沒看見,“巖溪去大朋家還沒回來嗎?”
“回來了,去看小晨了?!睏詈O牡膽?yīng)著,“你娟姨帶青溪金溪去老臺門了?!?br/>
“娟姨去老臺門做什么?”楊桃溪皺了皺眉。
“給你討公道?!睏詈O恼f到這個,才抬眼看了她一眼。
“……”楊桃溪啞然。
也是,那女人一向不會放過任何給自己賺名聲的機(jī)會。
不過,那女人都去了,他這個做爸的還在這兒做什么?
楊桃溪再次看了楊海夏一眼,撇了撇嘴,轉(zhuǎn)身去了廚房。
廚房的灶上還熱著,掀開木鍋蓋,木屜上,蒸著一碗米飯,烤芋頭、炒白菜拼在一個盤子里,另外還有一碗蛋羹。
她想了想,還是端著飯菜坐到了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