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有手有腳的,何必像只癩皮狗一樣賴在我們賀家不走,這又不是什么收容所。這么有骨氣,你們就收拾東西走啊,在這和我嗆什么嗆?!?br/>
要是能走,虞清酒巴不得馬上帶母親離開這里。
她緊抿著嘴,眼神倔強(qiáng),依稀閃過一絲無奈。
“留在這里還不是貪圖賀家的錢,裝什么清高,笑死個……少爺?!眰蛉嗽灸笾挶陕涞仄饎牛^看到賀隨舟臉色陰沉地站在走廊上,頓時嚇得三魂不見了七魄,聲音發(fā)顫。
“怎么回事?”賀隨舟身上穿著棉質(zhì)的深藍(lán)色睡衣,眉宇間染著幾絲不耐煩,氣度矜貴又寡冷,一雙黑眸隱晦不明地看著虞清酒。
清晨的柔光撲了人一身,虞清酒站在光里,神情卻有種說不出的落寞。
看上去像是受了委屈。
“少爺,沈瑜干活出了些岔子,我好心提醒了幾句,她氣不過就推了我一把。”傭人搶先潑了臟水,扭曲事實。
她邊說邊掂量著賀隨舟的臉色,見他沒有出聲,壯著膽子補(bǔ)充:“以前叫她干點什么活都磨磨蹭蹭,我看她也沒心思在這做,少爺不如還是趕她走吧?!?br/>
“那這樣看來,的確是我安排不夠妥當(dāng)。”賀隨舟嘴角噙著一抹冷笑。
傭人本就看不慣沈瑜母女,見少爺考慮自己的意見,頓時喜上眉梢,得意洋洋地挑眉看著沈瑜。
“賀少爺,這件事只是誤會,我不是……”沈瑜著急解釋。
她不擔(dān)心自己會被趕走,只是怕賀隨舟會因為這事遷怒到女兒身上。清酒還在上學(xué),要是沒了賀隨舟的資助,這以后的日子只會更難挨。
虞清酒此時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清楚一個事實。
那就是賀隨舟不可能放他們走,只會變著法的……為難她。
“沈阿姨。”賀隨舟看著沈瑜,語氣是一貫的恭敬禮貌,“你年紀(jì)大了,這些傭人的活的確不合適再做,從今天起,你只要負(fù)責(zé)照顧后花園里的綠植,其余粗活都不用你做?!?br/>
照顧綠植無非就是澆水松土,相對比而言簡直就是一份肥差。
話音落下,在場的三個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