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晨、江伶,向右轉(zhuǎn),齊步走,繞操場跑步二十圈!”封爵的命令剛下,學(xué)生們就開始唏噓了,總覺得封爵不只是嚴(yán)厲這么簡單,倒是有點針對江伶了。
“二十圈,就是八千米了,平時我們兩圈跑下來都要命,現(xiàn)在是二十圈,太可怕了?!?br/>
“呵呵;……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他們兩個一起跑,說不定很快就過去了?!币灿腥死涑盁嶂S。
“就是啊,也算是經(jīng)歷同甘共苦了,我居然不知道,他們兩個在談戀愛,什么時候的事了?”也有男生跟著開始八卦。
江伶抬眸看了一眼封爵,嘴唇動了動,別人沒有看懂,封爵看懂了,她在威脅他:“你不怕我說出你的真實身份嗎?”
封爵的眼神一冷,卻是一臉的不屑,譏誚的回答:“你可以試試!我的身份被戳破不是重點,你破壞了計劃,就是秦國的叛徒,你覺得等待你的是什么?軍事法庭?”
同樣是無聲的唇語,江伶很清楚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無論她如何的囂張,在面對封爵這個人的時候,她還是必須學(xué)會乖順,這個男人她得罪不起,至少目前如此。
“是,教官!”江伶轉(zhuǎn)身率先跑向操場,向晨隨即跟上去了,兩個人并肩走著,一開始的兩圈并沒有那么吃力,還算輕松,向晨和江伶并肩跑著,心中有些內(nèi)疚,“江伶,剛才……謝謝你了,不過還是連累了你?!?br/>
江伶笑了笑,“趁現(xiàn)在我們還有力氣說話,聊點別的,可以轉(zhuǎn)移注意力,等會兒真的撐不住了,可就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br/>
“你如果撐不住就不要繼續(xù)跑了,身體重要,我相信學(xué)校不會為難我們的,畢竟我們只是學(xué)生,不是軍人?!毕虺康吐曊f道。
江伶看了一眼向晨,又抬眸看了一眼正在操練學(xué)生的封爵,淡淡的說道:“我們的教官可不是會輕易松口的人?!?br/>
操場上奔跑的兩個人速度漸漸慢下來,訓(xùn)練的學(xué)生在得到休息的解放后,都聚過來看這邊的跑步懲罰,原本已經(jīng)離開的溫辰軒和幾個高年級的學(xué)生又過來了,看著操場上沿著跑道跑步的向晨和江伶,那原本不可一世的表情也收斂了幾分。
“江伶……你……還行嗎?”向晨一邊跑著一邊問道,雙腿好像灌了鉛一樣。
江伶喘著氣,斷斷續(xù)續(xù)的回答:“還好……”
汗水浸濕了全身的衣服,若是冬日里跑上二十圈,或許還熬的過去,但是如今天氣如此的炎熱,艷陽高照,很容易就會中暑暈倒。
江伶突然很想裝暈倒,借此逃過一劫,腳下的步伐越來越沉重,有些跌跌撞撞的蹣跚,封爵突然出現(xiàn)了,大聲喊道:“快跑,磨磨蹭蹭,江伶,別想?;ㄕ校遣皇钦娴膿尾蛔。乙谎劬湍芸闯鰜?。”
江伶停下腳步,回眸看著封爵冷硬的面孔,不知道在想什么,阿緣風(fēng)情萬種的笑聲在她腦海中傳出:“哎呀,還以為這個男人會多有情調(diào)呢!果然和他那張臉一樣的沒趣,千般刁難你,看來你們兩個還真不是冤家。”
江伶瞇起眼眸,眼角勾起一抹譏誚,“我記得你曾許諾我,會讓這世上的男人都對我趨之若鶩,可現(xiàn)在看來,似乎能向我低頭的,都不過是一些庸脂俗粉罷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