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不該總是等著的,等來等去的誰知道會有什么變數(shù)。所以他開口了,他知道程曦的性子。
這時的林深,有種神清氣爽的清醒。因為前夜生病而疏于收拾加上將軍的自娛自樂讓屋子里亂糟糟的,連他清理好了搭在洗手間陰干的凝膠套也被拽到了客廳的地板上,邊緣被啃出的一個小小的豁口出賣了罪魁禍?zhǔn)住?br/>
林深撿起來抖了抖,見不影響使用,用酒精濕巾又簡單擦了套在了殘肢上,穿了假肢。
天日過半,他沒準(zhǔn)備出門,半長不長的睡衣松松垮垮的披著,褲子就因為嫌麻煩被丟在了一邊。順勢用體溫槍懟著自己腦門測了體溫,燒退得干干凈凈,就沒再吃藥。
有好幾年沒回了,家里原先的陳設(shè)也被他改了不少。他東西不多,原來那些多半空著的柜子就都被他請了出去。
空間就此空了,安置了張大得夸張的原木色桌子。吃飯用它,在家辦公有時也是它,坐著看書自然也會是。
這時候看著這樣空蕩蕩的格局卻覺出些冷清了。林深胡思亂想了一通,去燒了壺?zé)崴?。接著把地上被將軍拖得亂七八糟的毯子衣服撿起來丟進(jìn)了洗衣機(jī)一股腦洗了。將軍大概是知道自己作妖被發(fā)現(xiàn)了,夾著尾巴坐在那兒一臉苦相盯著他,瞅著他不像是生氣了就又噼里啪啦甩起了尾巴。
林深本來想裝出點(diǎn)生氣的樣,瞅著他實在氣不起來就干脆不裝了,想想前一晚他的表現(xiàn)又給他加了個罐頭犒勞他的忠義。
將軍受寵若驚,一邊吃一邊抬頭瞄著他的眼神,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態(tài)。
林深竟然就看餓了,說真的一碗白粥對個成年男子來說基本就是個塞牙縫的量。先前他燒得沒啥胃口不覺得如何,這會兒才后知后覺快一天沒怎么吃了,于是就去冰箱拿了包前天采購的吐司。
生活好像對每個人就是那些瑣瑣碎碎的事,對程曦一樣,對林深也不會例外。
吃穿住行。
自然誰也少不了洗衣做飯鋪床疊被。
林深有時候忽然想,自己似乎一樣也做不好,當(dāng)然這也沒怎么樣。
譬如他幾乎不會做飯,會的幾樣也是因為操作簡便,重要的是不一定要用兩只手去做。
早些年他也難過過幾天,但他終究沒有因為不會做飯而餓死,所以這事變得不那么重要了。
林深叼著吐司用吸塵器吸著地上產(chǎn)量豐富的狗毛的時候,程曦又推開了他的門。
他沒料到門會突然被推開,愣了一下才關(guān)了吸塵器開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