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點(diǎn)頭，往前邁了一步。

    程曦沒動，兩人就貼得很近了。

    林深頭微微偏了偏，喚了聲，“程曦?！痹捯魧⒙?，他便引著程曦的手輕輕地觸在了自己的右腿上，“之前說會的。我不知道怎么開口才合適?！?br/>
    程曦當(dāng)然明白他說的是哪個之前，指尖的觸感模模糊糊，她立著指尖滑了滑。問也不知道怎么問才好。

    他們熟悉么？

    再熟悉不過了。

    林深的頭微微偏著，或許是想把她心里的疑問聽得更清楚一些。這讓他的神色有了點(diǎn)孩子氣，像是很多很多年前小心翼翼在她身邊告訴她那兩顆牙是本來就要掉的孩子。

    不同的是，那個孩子長大了，長高了，比她要高得多，不再需要躲在她的背后尋求她的庇護(hù)了。

    程曦的手停了挺久，直到林深又引著拿開，“能好好走路了。”

    并不算怨懟的一句話。

    程曦會心笑了，笑著笑著又想起林深在路的對面看向自己的眼神。

    路很寬，像是的確看到了，又像只是自己心中的臆想。

    程曦抓住他的手，引到水龍頭邊細(xì)細(xì)搓著，“有多久了？還疼不疼？”她的聲音太低了，林深只能揣測著她的神色應(yīng)道，“已經(jīng)沒事了?！?br/>
    “所以你才避而不見？”

    “不只是?！彼粗约旱恼菩模坝行┦略陬A(yù)想之外。”

    “嗯？”

    “一兩句說不清。簡而言之就是首選方案效果不理想，退而求其次才走的第二條路?！绷稚蠲奸g少許為難的神色去了，帶了點(diǎn)笑意，故意夸張嘆道，“我運(yùn)氣一直不怎么好。”

    林深不是很愛笑，笑意常就是淺淺淡淡的，感覺不出十分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