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找陶老師還是箏墨?”
一大早還在睡眼惺忪刷牙的林恒,突然聽到這個問題,一下就清醒了。
探頭進洗手間的李顏手里捏著修改過的曲譜,“對,先找陶老師的話,可以聽聽她的專業(yè)意見,要是民族樂器并不合適加進來,也免了叨擾林箏墨?!?br/>
“哈哈,你果然也是害怕她的冷漠對吧?”
“那我直接找她了,就說林恒要我找你但是自己不敢來?!?br/>
“好哥哥,錯了?!绷趾慵贝掖沂丝冢罢姨绽蠋煱?,不過怎么是今天,不等周三音樂課嗎?”
“誰說的時間很緊張?”
“現(xiàn)在也還好……”林恒話沒出口就后悔了,“不行,不能這么想,先找陶老師吧,啥時候?”
“班會課?!?br/>
“嗯?陶老師要開班會嗎?”
“不去班會課了,直接到教導樓找陶老師。”
“這怎么行!”林恒大驚。
“我跟郭老師說了?!?br/>
“啥時候說的?”
“昨天,qq說的。”
林恒震撼得臉洗一半都給忘了,又開始搓毛巾。
當他倆大搖大擺在路口告別舍友,往教學樓反方向的教導樓走去時,憂心忡忡的林恒突然體驗到一種特別的快感。
別看他平時騷里騷氣的,其實也是乖寶寶一個——403宿舍乃至整個零班,似乎都很講規(guī)矩,非要從零班里挑一個最“壞”的,可能還真就是李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