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蕭等人遠遠望見何魁現(xiàn)身,本以為何家老祖又來了幫手,可沒想到他卻用刀脅住了何季,顧蕭等人面面相覷,難道這何家父子之間還有什么仇怨不成,正想著看他們父子如何內(nèi)訌時,卻聽身旁的風姑娘已是脫口驚呼。
“苗大哥,小心...”
還未等顧蕭反應(yīng)過來這當中到底有何等隱情之時,就見何之道之間真氣已如離弦之箭射向何魁。
何魁聽到風姑娘開口提醒,將將分神的心這才反應(yīng)過來,想要閃避,已是來不及了,何之道指尖彈出的那道真氣擦著何季而過,正中自己手腕,劇痛感瞬時傳來,手中短刃不穩(wěn),已然墜地。
何季見狀立刻回身出腳,在何魁胸口連攻數(shù)腳,將他瞬時踢出丈余之地,可畢竟何季還是斷臂受傷,雖然連擊何魁胸口,畢竟內(nèi)力不足,只能暫時將何魁擊退,并未讓何魁受到致命之傷,可還是讓自己這位大哥昏厥過去。
何之道余光攜凌厲直射仰面跌出的何魁,正想要轉(zhuǎn)身,給自己這位義子致命一擊,可身形剛動,卻覺胸口劇痛傳來,登時眼前一黑,身形不穩(wěn),步伐踉蹌之下,差點歪在雪地之中,好在何之道憑著心中執(zhí)念,強行穩(wěn)住身形,越發(fā)覺得身體沉重,瞥了眼倒地的何魁,見此時的他已對何季構(gòu)不成威脅了,當即不再去管,而是再度回首,將目光落在獅虎獸與風姑娘身上。
抬首仰望,冬夜將盡,晨曦初現(xiàn),再瞧了眼北方,何之道心中已定,獅虎獸幼崽,志在必得,山林慢行間,將手中金鈴紅纓橫托而起,隨后知天真氣浮現(xiàn),悄無聲息的攀附槍身。
在眾人矚目下,那桿金鈴長槍之上浮現(xiàn)出了些許裂紋,而后何之道托槍之手緊握槍身,手背上的血管暴起,看來似要將皮膚撐裂。
顧蕭等人不知何之道要做什么,一時間不敢大意上前,只能凝神戒備,反倒是一旁低聲嘶吼的獅虎獸似是感受到何之道身上不停攀升的氣勢,巨大的獸瞳中倒影出何之道身影,竟也浮現(xiàn)了一絲懼意,如臨大敵般露出獠牙,半身微微俯下,做出了攻擊姿態(tài)。
一聲低喝,何之道手中金鈴長槍盡裂,而后在眾人詫異之下,化為齏粉,手掌輕抬,化為粉末的金鈴紅纓并未飄散,而是如有生命般飛入何之道雙掌之中。
將金鈴紅纓的粉末握在手心,何之道望向獅虎獸身旁的齊云武林后輩,雙目決意瞬凝,身形竟隨之逐漸虛幻,慢慢消散...
巨樹之上,那神秘劍客斗笠之下已是驟然失色,口中罵道:“不好...瘋了嗎,幾個登堂器人境的后輩,竟要使出這等同歸于盡的招式來...她要是丟了性命,我還有何面目回去...”
說話間,已是踏樹而起,向著下方一躍而下,身形下墜之際,已是連蹬巨樹樹干,還未落地,身形已消失在這夜幕之中...
場中,獅虎獸身旁的風姑娘早已是眉頭緊鎖,何之道如今顯露的武境已是遠遠超乎了她的想象,但風家堡的仇恨負肩,如今已成生死之局,顧不得身上的傷,當即閉目凝神,片刻后,再度睜眼之時,身上已是青芒大盛,仇人即在眼前,報當年風家堡滅門之仇就在今日。
此地早已望不見何之道的聲音,他立身之處只浮現(xiàn)點點早已化為齏粉的金鈴紅纓,而后這些粉末如銀河之星,迸發(fā)出耀眼光芒,直叫人不能直視。
隨著這些星光浮至身旁,顧蕭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似被無形之物所困,已無法動彈,顧蕭運足內(nèi)力,想要掙脫束縛,卻發(fā)現(xiàn)身體已不聽使喚,星眸微瞥,見身側(cè)眾人亦是如此。
宇文拓手中長刀已然墜地,小杰拔劍的手亦是凝在半空,無法存進,江姑娘依舊是那副冰山模樣,可冷眸之中也已現(xiàn)出點點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