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白璟一口噴出了嘴里的可樂，“你說僵尸的師傅，是個修成正果的仙人？！”

    “我剛知道的時候，也跟你差不多驚訝。”周懸淡定地遞紙巾給他。

    他們正在周懸家客廳吃晚飯。

    “豈止是驚訝！”白璟瞪著眼睛，“我至少有五百多年沒聽說過，有人類修成正果的消息了！”

    “那你比我好點(diǎn)，我活到現(xiàn)在，也就聽說過這一次?！?br/>
    “我活了多少年，你活了多少年？這能比嗎！”白璟翻了個白眼，“你根本就不懂，人類想要修成正果究竟有多難！”

    “要知道，一個妖怪想要得正果，一般都是將采補(bǔ)、修煉、吸收天地間靈氣這三種方式結(jié)合在一起，代價是需要耗費(fèi)大量的時間，所以我們計算道行的方式，基本是以‘百年’為計數(shù)單位?！卑篆Z的手指在茶幾敲敲敲。

    “而人類不同，盡管你們只需要十幾年，甚至是幾年時間，就可以在修行的道路上有所小成，聽起來很令‘妖’羨慕。可一旦到了‘修成正果’這件事上，你們的劣勢就暴露出來了?！?br/>
    “因?yàn)槎堂?？”周懸猜測。

    “短命，只是其中一個因素而已?！卑篆Z搖頭，“我剛才說的三種方式中，先說‘吸收天地靈氣’。對妖怪而言這是最簡單的一種修行方式，只需要打坐吸收日月精華就可以?！?br/>
    “但人類不一樣，你們的體質(zhì)和修煉體系決定了，天地靈氣只能成為你們增強(qiáng)法術(shù)威力的‘助燃劑’，而非可被吸收的‘營養(yǎng)物質(zhì)’?！?br/>
    “再說采補(bǔ)，妖怪可以通過魅惑、吃掉有道行的人，吸收妖怪的內(nèi)丹來吸取的修為，但人類不行，你們采補(bǔ)的唯一方式就是服用丹藥，聽起來好像也差不多對不對？但實(shí)際情況并不樂觀?！?br/>
    “歸根結(jié)底還是因?yàn)椋銈兲嗳趿?，吃稍微效果好一點(diǎn)的丹藥就可能被毒死、被燒爛五臟六腑；至于來路不明的東西就更別說了，什么都敢吃，只會死得更快?！?br/>
    “這就導(dǎo)致了，人類想要修成正果，幾乎只能走‘刻苦修煉’這一條路子。且不論雙方的修行速度是否相同，但在需要‘大機(jī)緣’這件事上，妖怪和人類都差不多?！?br/>
    “尋常的人類修道者無論怎么努力，也不過是百年左右的壽命，而我們妖怪只要好好修煉，想活幾千歲根本就不是問題，甚至還能更長。”白璟看著他，“明白我的意思吧？”

    “活得久，就意味著高容錯，你們等來機(jī)緣的幾率，是我們的幾十倍?！敝軕揖珳?zhǔn)地總結(jié)。

    “沒錯，等機(jī)緣可不是買彩票，日子要一天天的過，飯要一口一口的吃，根本就沒有捷徑可言。”白璟把一塊炸雞丟進(jìn)嘴里，含糊不清地說，“在我看來，這幾率就像走半道上被天降隕石砸死一樣。哪怕你再怎么努力修行，隕石不眷顧你，拐個彎去砸別人，一切都白搭?！?br/>
    “所以你也在等一個機(jī)緣？”周懸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