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琛的房間很大。
一走進去就看到一張足有兩米寬的床,一整套的床上用品都是簡約中略有冷淡的純色,和樓下富麗堂皇的裝修風格不大一致。
或者說這間屋子的風格整個都是這樣與外面不太相同的素凈。
“你先坐,我給你拿薄荷膏?!?br/>
簡澤安坐在床對面書桌前的椅子上。
程子琛則打開一旁的柜子,取出一只儲物箱,放在桌上。
他打開儲物箱,從中拿出一只淡綠色的藥膏,擰開蓋子一看卻皺了眉:“用完了?!?br/>
“用完了就算了?!焙啙砂驳溃拔米影植皇鞘裁创笫?不涂也沒關系,或者我沾點香皂水。”
“我記得二層應該還有,你稍等,我拿過來?!背套予s沒同意,他將作勢要站起來的少年按回椅子上,轉身出了房間。
簡澤安都沒來得及攔住他。
程子琛沒有坐電梯,沿著樓梯向下,一面長出了一口氣。
他心里有種壓抑的感覺。
——從方才看到俞越擁抱簡澤安時便是如此。
他看著長廊里燈光下,那兩人姿態(tài)宛如偶像劇一般,心底似有猛獸咆哮。
如果不是簡澤安自己掙開了,如果不是剛才自己問及此事,發(fā)小的解釋尚算得上合情合理,而且也沒有羞澀之類不該出現(xiàn)的表情。
他甚至覺得難以控制自己用平常的聲音說話。
就像是之前在花園里,他看著少年被從背后抱住。
一剎那心中雜念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