闌月新上,鴛鴦秀被翻紅浪。
床帳搖動,燭火投映下,兩道細(xì)若水蛇的曼妙身影盡享溫存甜蜜。
薄羅寢衣松松垮垮地掛在夏青云身上,香肩半露,后背貼的是玉膚冰肌,:“這次感覺怎么樣?”
身后的女人與她坦誠相對,偏一點也不知羞,幾個回合下來,她不厭其煩地問各種不堪入耳的問題。
夏青云羞的只想捶她,扶額敷衍道:“好,很棒?!?br/>
“真的?!”魏芝洋洋自得,在她臉上嘬了一口:“你覺得舒服就好?!?br/>
夏青云往后一仰,腦袋靠在她肩膀上,睡眼迷蒙:“嗯,魏姐姐,我們睡覺吧,明日還要回家看望娘親呢?!?br/>
然而魏芝毫無睡意,方才的喜悅卻被另一種不安的情緒取而代之,她不放心,想再確定一次。攏好夏青云的衣衫,眸中寫滿了認(rèn)真:“小小,你沒哄我吧?你是真的打心底里愿意和我做這種事嗎?”
天生磨鏡和后天慢慢變成磨鏡的兩種女人是截然不同的,前者一生只會欣賞和被女人吸引。而后者,則是不穩(wěn)定因素,極有可能會被世間新奇的事物而輕易感到迷亂,后來居上的例子比比皆是。
自小以來,她聰明伶俐,慧心巧思,常常會因為做成一件別人不敢做的事而得到父皇的另眼相看。他私下曾數(shù)次當(dāng)著她的面扼腕嘆息:“幾個孩子里,你是最像朕的,若你是個男子就好了?!?br/>
皇室子女眾多,單論從骨子里透出來的那股不可一世的傲骨勁兒,誰都稍遜魏芝一籌。
可就是這樣在任何事上從未服輸,怕過的長公主如今變得患得患失,極度缺乏安全感。
她害怕小小有一天會忍不住羨慕別人兒孫繞膝,厭煩只有兩個人冷冷清清的生活。
“魏姐姐?!毕那嘣乒垂此南掳?,說:“這個問題你晚上問了好多遍,我喜歡,我心甘情愿,你是覺得我在騙你嗎?”
“我怕”魏芝細(xì)軟的發(fā)蹭了蹭她的臉頰,喉嚨溢出宛如小貓般的嗚咽聲:“我怕你以后不喜歡我了,會離開我?!?br/>
這般楚楚可憐的神情,怎能不惹人疼愛,心都擰成了麻花,夏青云伸出嬌嫩的手掌捧著她的臉,軟語相哄:“可不許哭啊,我跟你說件事吧。其實,我的處子之身早給了一個壞蛋,那個壞蛋還是個女人?!?br/>
魏芝的眉頭狠狠跳了跳,目光寒如冰刃。那種冷意似乎能直接進(jìn)入皮膚,直達(dá)骨髓,她對上水光明凈的杏子眼,手上力度加重,恨不得將人揉進(jìn)自己骨血里去。
夏青云的表情不像騙人,以她害羞內(nèi)斂的性格也不會拿這種玩笑來哄她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