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男其實又何嘗不知道陳揚平日的公務繁忙,平時她自問自己已經(jīng)盡可能的做到了一個好妻子的本分,哪怕自己再怎么希望丈夫陪在自己身邊,但也從來不會去主動打擾陳揚的工作,總是默默的承受著做為高級干部家屬所必須承受的一些壓力和孤獨,但今天這事卻不一樣,兒子學校第一次開家長會,她可是很重視的,并且也特別希望陳揚能跟她一塊去參加,只可惜……
陪笑了幾句之后,看到陳若男猶自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陳揚頓時就有些奇怪起來,心想若男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啊,今兒個怎么了?
“怎么了,若男,該不會是小澤那小子在學校里闖了什么禍,他們班主任一定要見到咱們當父母的都到場嗎?”陳揚收起笑容,試探著問道。
“去你的,我兒子聰明伶俐,學校里的老師們喜歡得不得了,怎么可能會闖禍!”陳若男啐了陳揚一口,提到兒子,她平時很罕見的那股子護犢子的性子便冒了出來。
“那你這是?”陳揚又問道。
陳若男就白了陳揚一眼,才開口道:“你以為我稀罕你陪我去吶,還不是因為小澤偷偷跟我說過一回,說他平時看到爸爸每天工作都那么忙,想讓他爸爸去參加他的家長會,也算是給爸爸放半天假好好休息一下,不然的話,哼,我才懶得叫你呢!”
陳揚聽了不由一怔,看著面前妻子嬌嗔的面容,嘴角動了動,卻是許久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
是啊,他這小半輩子最對不起的恐怕就是他的這些家人了,不管是對父母,對他的妻子,抑或是對他身邊的那幾位如花般嬌艷綻放的女子們,又或者還是對他的幾個兒女都好,說心里話,或許在工作方面,他可以捫心自問盡到了自己的責任,可在家庭方面,他卻從來沒有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好兒子,好丈夫以及好父親。
陳若男跟陳揚一塊生活了三十多年了,自然很敏感的察覺到了丈夫此時的情緒有些低沉了下來。她心里不由得便是一慌,再顧不上使些小性子,忙側(cè)過身,重又握住丈夫的手,“你怎么了?不會這么小氣吧?我又不是真的想要說你的不是,你。你別這樣了,大不了,我,我不逼你……”
“我沒事,若男?!标悡P反握住了妻子溫潤柔嫩的小手,嘴角擠出了些笑容來,心里有千言萬語想要跟眼前的愛人傾訴,可話到嘴邊,他卻又有些詞語匱乏了。最終,他也只是泯了泯嘴唇,對愛人輕聲的說了一句:“對不起,若男,這些年你辛苦了,我……我做得不夠好……”
雖然僅僅只是一句淡淡的話語,陳若男聽了卻很不是滋味,她眼圈一紅。趕緊仰起臉,同時飛快的側(cè)向了一旁。不敢再看向陳揚,否則的話,她真的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在丈夫面前失態(tài)了。
“你這死人,無端端的說這些話做什么,哼,我知道了。你,你一定是故意想要騙我眼淚的,對不對?”陳若男聲音有些發(fā)顫,說著還輕輕的掐了下陳揚的掌心。
陳揚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摟住妻子的雙手更緊了些。
這一次,陳若男沒有半點抗拒,很順從的依偎進了丈夫溫熱的懷里,好一會兒之后,她才幽幽的輕聲說道:“陳揚,你知道嗎,你剛才說的一點都不對,嫁給你,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我一點也不覺得辛苦,還有,你,你做得已經(jīng)很好了,真的,我只盼望著,你能夠好好的,一直都這樣好好的……”
……
燕京四中第二附小就是傳說當中的所謂的**學校了,雖然不至于像普通老百姓口中傳的那么邪乎,但客觀的來講,這所幾乎從來不會對外招生的學校確實是燕京教育系統(tǒng)里面的一個很特殊的存在。
這兒是陳揚夫妻倆的母校,很正常的,現(xiàn)在自然便也成了小陳澤就讀的學校了。
小陳澤是九月初入的學,一年級的小鬼頭罷了,不過繼承了父母身上優(yōu)良基因的他,加上后天又在爺爺奶奶的魔鬼式的培養(yǎng)下,現(xiàn)在的小陳澤,各方面的綜合素質(zhì)早已經(jīng)超出同齡的小孩不知道多少截了,琴棋書畫這些東東就不提了,在爺爺所在的軍區(qū)大院里長大的這個小屁孩身體素質(zhì)也是沒得挑,讓見多了各色優(yōu)秀的**的學校老師們對他驚為天人,他們班主任老師更是對他寶貝得不得了,毫不猶豫的就讓這個小屁孩當了班長,這可是小屁孩人生中當?shù)牡谝粋€官兒,比起同時期他那個默默無聞的老爸,卻是已經(jīng)高出不少了。